·简单来说就是刀剑男士们被派遣到现代保护各个A级人物的故事
·稀奇古怪的设定有
·发展令人摸不着头发.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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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期一振】
少女看到一只鸟。
准确说,是有着蓝绿色羽毛的鸟。
她看见它的时候,它躲在树枝间的角落里。刚刚下过小雨,鸟儿有点润湿的的羽毛贴在身上,毛稍坠着小小的水珠,却一点不惧怕人的样子专心致志瞅着她。
她兴致勃勃找了自己的雨伞挡在它头顶,这只鸟抖了抖毛,头稍微偏了偏,好像在跟她回礼。
真是只有礼貌的鸟啊。少女想,一会再来找伞吧。
她转过身继续走。
在少女看不见的地方,黑影们露出獠牙蠢蠢欲动。
在少女看不见的地方,黑暗中的刀锋反射着白光。
接下来是雨点洒落的声音,雨点滴落在金属上的碎响。
她似乎听到了什么碰撞声忽然烟消云散。
但是少女回过头时,什么也没有发生。
只是有个不知从哪出现的男人和她擦肩而过,在错身时他拨弄了一下润湿的头发,才颔首微笑致意并彬彬有礼把手里已经绑好的伞递给她。
谢谢您,他说。
少女最后听到了类似收刀入鞘的声响。
这个伞是……
她着急说明,同时指着那只鸟儿待着的位置。
树枝上的鸟不知去向。
去哪了呢?少女用手遮挡着光线眯起眼睛望着鸟可能消失的地方想。
【宗三左文字】
在公园里迷路,说出去真是太丢人了。
跟随家人一起赏花的她仅仅因为看到一片缤纷的樱花林,就情不自禁走入了其中。谁知这片樱花林比她想得要深,铺天盖地盛开的樱花遮挡住了天空,越走光线越发昏暗。
等她想要原路返回时,已经记不得来时的路。
这下麻烦了,她硬着头皮往下走。
于是,她看到了一颗巨大的樱花树,和树下穿着粉色服饰的男人。
哎呀,是樱花树的妖精吗。她大胆地开口调侃。
男人用眼角瞥看了她一下,举起衣袖掩住嘴角的讪笑,低声喃喃了一句,居然把我和妖精相提并论。
她没听清楚,但是这个男人好似知道她迷路了一般,抬手指了一个方向。
往那边走快些走开,不要回头。
他强调道。
她不知为何,鬼使神差地相信了这个人,而且拔腿小跑了起来。
和樱花一样美丽的男人等她完全消失,才从腰间将故意挡住没让她看见的刀剑缓缓抽出来。
樱花瓣落在上面立刻被划断为两半。
【三日月宗近】
下班后他并没有回家,而是买了酒坐到了空无一人的河堤上面。
社会人总有一些不愿意和家人分享的烦恼,况且今天是个适合喝酒的日子。
半空中一轮弯月,它皎洁的光却没有普照大地,他的四周异常漆黑。
喝着喝着,他有点半醉了。
直到有个人不请自来坐到他身边来,他才清醒了一些。
真是奇怪,半夜里一个穿着狩衣的男人,哪里退场了的群众演员吗。
他暗自猜了猜,没有出声。
不速之客有着一张即使在黑夜中也能让人明白有多么俊美的脸,美得不像这个尘世间该有的样子,要说的话……要说的话……
他意识到自己大概是真醉了,有一瞬间他觉得这个男人像是今天夜空中的这轮月亮一样。
要喝酒吗。他下意识举起了酒瓶,用瓶盖盛了一点。
男人不推迟,还带着一丝丝好奇地念叨了什么就接了过来,掩面一饮而尽。
真是不一样的味道啊。男人喝完感慨了一句不明不白的话,然后款款站了起来。
受人恩惠,替人消灾,也是这个道理吧。
他在完全醉晕过去前听到了这句话,其他仅剩的记忆不过是这个男人背后映出的那轮上弦月,和他忽然拔出刀砍杀什么时发出的月亮般的光华。
【莺丸】
小女孩念叨着家中的黄莺鸟。
她入院已经半个月,家里的人有没有好好照顾它呢。
后来在无人探望的某个午后,她在梦里听到一阵莺鸟的鸣叫,从午睡中醒来便看见一个人坐在她病房窗户的窗框上。
察觉到她醒来的这个男人,马上停止了口中的哨鸣。
他转过来,露出歉意的笑容,声音轻快地和她打招呼。
吵醒你了吗?
女孩摇摇头,想着莫非是家里的黄莺飞到这里来了。
门外响起了医生的脚步声,窗框上的男人调整了一下姿势,像是不愿意被发现一样作势要离开。
啊,果然是黄莺化作的人。女孩想,最后一刻开口问了一句,你明天还会来吗?
绿色的莺鸟愣了一下,往周围环视一圈,向她点头。
第二天,他果然如约而至。
在她的房间里肆意又如同舞蹈一般挥舞着刀剑,将接连不断企图涌入的、她不知道是什么的黑影斩杀得片甲不留。
害怕吗?
等再无对手后,男人坐到她的病床上,温和地安慰她。
女孩摇摇头,这是真心的。
有莺鸟在唱歌,她回答。
男人笑着将腰间的刀又拔了一次出来给她看。
她听到熟悉的莺鸟鸣叫声。
【鹤丸国永】
曾经,他希望上初中前可以飞一次。
不是那种游乐场设施,也不是乘坐飞机,而是真真正正地在天空中飞翔。
也算是小孩子的一个愿望吧。
不久他的这个愿望就真的实现了。
可惜是在梦中。
梦里,他和一只白色的大鸟一起,在黑夜里轻巧地翱翔在空中。
好几年过去了,他早就记不得那只鸟的样子。只能回忆得起,那是一个雪白得一尘不染的存在。
他好像带着自己在躲避什么,动作却显得游刃有余,所以比起逃脱,更像是在飞舞。
晚风本来应该是寒冷的,小小的自己却被他裹在羽毛一样松软柔和的外套里,露出一双咕噜噜转的眼睛,兴奋不已地看着身下熟悉的街道和学校飞快地闪退到后方。
大鸟带着他在屋顶和一切可以落脚的地方跳跃,升入半空中时他总能看到他坦然自若的得意笑脸。
嗯对啊,那不是一只鸟。
他至今也在怀疑着,是自己梦中的臆想还是过多的脑补。
不过他在昏昏欲睡时,感谢了他。
谢谢你,白鹭的神明大人……
在他熟睡后,这个人无可奈何地笑出了声。
——居然把鹤看作白鹭,真是吓到我了。
【明石国行】
看到这个男人的两秒后,她就肯定这是个来暗中守护她的人。
就跟她翻来覆去看了无数遍的少女漫画一样,一定是未来的自己或者什么人派遣他潜伏在自己身边。
如果不是这样,为什么这几天她总能在回家路上的同一个位置看到他躺在屋顶上晒太阳。
一周后,她终于用鳕鱼饭团和他搭上了话。
男人毫无戒心地用左手接过她的食物,用韵味浓重的京都腔跟她说了一声谢谢。
之后的每一天,她都会带各种各样的零食给他,对方也没有半点推迟的意思。
再反复一周后,她开始质疑起了自己最初的猜想。倘若这个慵懒得每天都像是在翘班的人真的是在保护她,又能从谁的手里完成任务呢。
因为他看起来的确不是个能工作的人。
直到他右手抽出的铮亮刀身挡在自己身前,干脆果断地拼杀,将诡异的黑影隔绝在安全范围外。
这个画面想象过很多次,她早就感觉不到惊讶了。
如果要好好做事,麻烦用惯用手好吗。
她回想起了他总从自己那里拿取食物的左手。
哎呀。
他的感慨里透着一股被抓个正着的错愕,却没有一丝窘迫。
——要想我使出全力保护你,等你当上审神者再说吧。
【烛台切光忠】
他在上学的路上帮助了一只黑猫。
这是他和同桌的秘密。
他手舞足蹈和朋友比划那只猫的大小,还有它有多么不害怕人。
也许是没了一只眼睛的缘故吧。他随后补充。
那只黑猫,紧闭着右边那只眼睛,仅用左边黄金一般的瞳孔望着蹲下来的他。
真是可怜,可能是被谁丢弃了。
他掏出书包里的手绢,轻轻搭在猫的身上,希望这样可以让它暖和一点。
——回家会被妈妈责骂吧,他又丢了一条手绢。
放学路上,他一直在思考如何和妈妈说明。
甚至没有注意到身边人们的惊呼声和呼啸而至的狂风。
等他反应过来睁开眼,已经被一个黑衣的高大男人抱着远离了街道。
他在大街旁边的小巷里把他稳稳放在了地上,安心地呼出了一口气。
然后男人叮嘱了他几句路上注意安全,就头也不回消失了。
他随后发现了自己书包口袋里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的手绢,却没有发现刚刚所在路口那辆已经撞毁的卡车。
【山姥切国广】
每次被同学欺负后,他都会躲到空地的废弃水泥管后偷偷哭。
于是,这个穿着斗篷的、奇奇怪怪的人终于肯在某天黄昏时露面了。
男子汉啼啼哭哭,丢人现眼。这个人嘴唇嚅嗫了半天,挤出这么一句话。
老实说,他并不想被躲躲闪闪在附近观察了自己三天才鼓起勇气出来却还是不好意思揭开兜帽的人这么教训。
他怒火中烧扑上去想要教训这个可疑的男人,但毫无悬念被他一只手给揍趴下了。接着他顺势土下座,蛮横无理地要拜这个人当自己的老师。
在他胡搅蛮缠好几天后,男人半推半就开始教他一些可以从威胁中保护自己的办法。
不过在他看来都是些逃跑手段罢了,没过几天便泄了气,
如果有人可以在他被欺负时助自己一臂之力就好了。
——他没想到许下的愿可以这么快以另一种形式实现。
那些黑影就是自己被围困时出现的,但看起来并不是可以依赖的同伴。
它们毫无理由地攻击着他身边的人,似乎是打算将所有障碍排除后冲向最终目标的他。
他感觉牵连到了别人,这比自己被欺负还要让人难堪。
狼狈地爬起来,他吸引着黑影的注意力远离众人,在它们的攻击下灵活躲闪。
没想到,自己学到的东西并不一无是处。
……只不过,他还是没有学到想要的强大。
比如忽然从天而降的、他的老师将堵截在眼前庞大的黑影拦腰砍断的那样。
他盯着下落时他从兜帽下露出的整张脸、金色的发丝和碧绿的眼睛。
真好看啊。
他不自觉把心中想法说了出来。
——不许说我好看!
他的老师狠狠瞪了他一眼。
【笑面青江】
后山试胆大会她是唯一独自一人的小组。
也许组织夏季活动的前辈们想听她悲惨的哀鸣或者看她屁滚尿流从后山小路上逃回来的样子。
她的胆子一直很小,是年纪里出了名的。但她本人正巧又偏好灵异故事,喜欢去发掘另一个世界的细节。
同学们都将这一点当做她刻意为之吸引别人注意力的小把戏。
她在崎岖的小路上颤巍巍摸索着前进,想到这里又重重叹了一口气。
这时她听到不远的地方传来一声调侃。
你听说过叹气会招来鬼怪的说法吗?
是个语尾音调稍高的男人。
他翘着腿坐在路边的墓碑上,那玩意显然是个吓人的道具。反而是身穿白色轻纱披风的他更为诡异。他托着下巴,眯起眼睛静静看着她靠近。
两边都没有其他的举动来故意惊吓对方。
你是幽灵?
她想不起哪个学长有这样一张脸。
是不是呢。对方模棱两可地笑笑。
她忽然一个激灵,连忙追问,你是妈妈派来的守护神吗?
男人停顿了片刻,清爽地应道,我是你妈妈从那个世界拜托来保护你的神哦。
——所以,大步往前走吧,神灵会在你身后。
她狠狠一点头,仿佛受到很大的鼓舞,毫不犹豫拔腿向着试胆大会的终点迈步跑去。
等她坚定的背影拐过最后一个弯,男人才从墓碑上跳下来,把企图尾随上去的黑影全部挡在自己面前。
守护神的话,你们没听到吗。
男人笑着举起刀。
【压切长谷部】
他在福冈博物馆担当学艺讲解员已经快半年,正好是一月国宝名刀压切长谷部出展的日子,馆内的人流量比平日里高出了不少。
就在这种背景下,很容易发现某些鬼鬼祟祟的人……
不,不对。
要说“鬼鬼祟祟”真是太冤枉这个男人了,他反而是堂堂正正守在藏室的门口而已,只是在熙熙攘攘排队进馆室的人群中就显得那么格格不入。
同样让人无法理解行为的还有一个少女。
她从早上进入博物馆起,就独自安静地坐在长椅上望着名刀压切长谷部展出的方向。好像在漫不经心等待什么,又好像全神贯注眺望着那把刀。
门口守候的男人和单独一人的少女,这两者就保持着如此状态一直到下午快要闭馆。
等到展柜前没有了其他人,藏室内最后一个参观者离去后,少女才从椅子上缓慢地站起,隔着一层玻璃走到名刀前。
担心她有什么过激行为的他若无其事走近过去,和她攀谈起来。
需要我为您讲解这把刀吗?
平时他是不需要做到这一步的,但这个少女实在令人在意。
她听到声音,转过头微微颔首,然后礼貌地拒绝了。
我很了解的。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如同在谈论一个老朋友。
令人诧异。他暗地疑惑不已。
马上就要清馆了。他随后好心提醒。
少女如梦方醒,她并没有对这里表示很强的恋恋不舍。
她干脆地说,我马上就离开。
说完这句话,她好似发现了什么,目光警觉起来。
少女抬起手,平静地引起他的注意说道,你肩膀上落了灰尘。
不等他反应,少女不由分说举起手放到他一侧肩膀上方,好像轻轻打了一个响指。
顿时,他感觉背后袭来了风,这股强劲的风差点把他往前推了一步。猛地回过头,也只看到空无一人的藏馆入口。
真是奇怪,室内为什么会起风呢。他嘀咕着,百思不得其解。
啊,原来是我看错了。她打断了他的沉思。
少女最后向着他深深一鞠躬。
这个孩子今后也多仰仗你们照顾啦。
他没有听懂。
就在他还在回味这句话含义时,少女早已自顾自走出了藏馆,和藏馆门口的男人会和并简短谈了几句,两个人再结伴一起走向博物馆的大门。
——主人,非常抱歉,刚刚漏了一匹。
——没什么大碍,举手之劳嘛。
依稀听到这样的交谈。
今天真是奇怪的一天啊,他晃了晃脑袋,关上了藏馆的大门。
end.
【后来……】
奈奈:(气急败坏拍打着桌面)啥?那群没良心的小子找我要出差补助?!?谁带的头?三日月????我也出差了我找谁要补助去?!???
(如果今后有梗会继续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