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一张立绘,其它全靠瞎编

[刀剑乱舞]一期一会

·庆祝毛利来我丸及暂时全刀帐

·新婶和一期一振的故事

·五月不会挂婶了,请放心观看

·私设堆积如珠穆朗玛峰

·情节崩塌如脱缰野马




——————————


【表】


一期一振这一世的主人,是个十五岁的少女。

 

和其他人类的女孩一样如花般最浪漫的年龄,天真、可爱、一尘不染。

同时,只不过是召唤出其他万千一期一振中平凡的审神者其中一人罢了,尽管柔弱又不堪一击,也是他第一眼确定的主人。

 

但对一期一振来说,这个人是特别的。

不仅因为她是眼下他唯一尽忠的对象,还有一部分原因在于——

 

这个少女……听不见、看不见,也说不出话。

她被置于寂静、黑暗和孤独中,人类可以通过外界讯息来做出反应如此简单的这一点,对她来说则是完全空白的。

 

有时候,一期会因为偶尔在心中生出“特别”这种情绪而感到羞愧。他不想把主人身体上的不自由定义为“特别”,这些客观的原因不应该成为他可以用其他目光看待自己主人的借口。

但难免,在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一期还是有过名为“遗憾”的心理。

 

这绝不是曾被丰臣秀吉拥有过的天下至宝对今世主人的失望。

他没有被注视的感觉,没有被接触的感觉,这和过去是物品时截然不同的,让一期感到又新鲜又诧异。


显现之后跟他问候致意的是主人的初期刀歌仙兼定,他在一期错愕的视线中,牵起审神者小小的手掌,在上面写了什么。

下一秒,审神者的脸上就出现了喜出望外的心情,她也托着歌仙的手,伸出手指回了一句。

 

于是歌仙告诉他,主人很高兴他的到来。

 

聪明的一期一振很快就了解了现状。

 

在得到歌仙的允许后他走上前,从歌仙的手里将她的手接过来,郑重地一笔一划写下了“谢谢您”。

 

微微低垂着脸的少女在读懂他写出的字后,一直保持着和煦微笑的嘴角明显上扬。然后她握住一期的手腕,右手在他的手心写下了——

 

「一期一」......


她没有写下最后一个字。

 

来源于著名的茶道用语“一期一会”的他,作为粟田口吉光引以为傲的作品,获得了同样类似一个令人回味的名字,取其“一生一振”之意。

 

他的主人却注定无法喊出他名字,她把这种韵味留给了一期,将它好好放在他的手心里。

 

——这便是他们两个人的相遇。


*

 

具现一期一振后,审神者再没有召唤出其他刀剑男士。

并非本人抗拒,资源和神札一应俱全,但无论如何审神者都没有使灵刀发光过。

 

好在暂时不是影响本丸运作的大问题,其他刀剑男士只吩咐她多休息几天。

于是审神者的日子清闲了下来。

 

没有事的时候,审神者会一个人跌跌撞撞在本丸中闲逛,她几乎记住了这里的布局,却也难免会因为疏忽受伤。即使这样,一期也几乎没有见过有谁会陪伴在她身旁。

 

用歌仙的话来说,最好别跟主人走太近哦,那孩子很容易被别人影响的。

说完这句话,正在打理花园的歌仙把刚剪下来还沾着露水的一支蔷薇送到一期手中,告诉他每天这个时候审神者会呆在哪里。

 

虽说我们付丧神理论上是永恒……也难免会有谁先行一步,不是吗?

歌仙继续说。

 

一期不愿意去试想这种结局,他拿着花道谢后,转身离开了。

 

对于一个无法听见付丧神的呼唤,无法知晓刀剑男士的身姿,无法同他们许下言灵的人来说,让她生活在这种日子中到底是救赎还是煎熬呢?

无法和审神者顺利交流的一期自然无法了解她的所思所想,最多也是他对审神者的猜想罢了。

 

审神者到底在想什么,谁也不知道。

 

假若说谎,眼神的变化、神色的异常、组织语言是否恰如其分,都会暴露这个人的真实心理。

正因为这样,他们能相信的仅仅审神者手书的只言片语。

 

他们任何一个人都触及到了这样的隔阂,但是他们任何一个人都察觉不到这样的隔阂。

 

他们的主人,实在是太温柔了。

她穿着不堪一击又坚如磐石的甲胄。

 

*

 

一期在庭院里找到审神者,她正扶着走廊颤巍巍地想要往下走。

 

不知道是不是嗅到了他手中蔷薇的芬芳,审神者停下了动作,原本面无表情的脸上飞起了一抹喜色。

尽管她看不见,一期也鞠了一躬。为了不惊吓到她,他放缓了脚步走近。

 

为了让她知道自己的来意,来到审神者身边的一期用蔷薇的花瓣轻轻触碰了一下她的指尖,然后将被歌仙细心去除了尖刺的花交到她手中。

 

审神者拿到花后,几乎将半个脸都埋进去。她的鼻尖凑到花蕊附近深深吸了一口,随后慢悠悠无声地呼出气,冲着一期的方向无声微笑了一下。

然后她用一只手拾起一期的手腕,用还攥着花的手在他的手上写了感谢的话。

 

她在写字的时候,蔷薇的香气就萦绕在一期的鼻尖。等她放下手后,好似写在自己手心的隐形字词也带上了若有似无的香味。

 

一期注意到,审神者滑落的衣袖下,露出的手腕上有些或新或旧的擦伤。细细回想,落下来指尖的触感也比想先的要粗糙。

这大概就是歌仙所说的“善意放任”的结果吧,一期想。

 

最了解审神者的是和她朝昔相处的歌仙兼定,但即使是这样的歌仙,也不能时常把握她的所在。

她无法告知刀剑男士们自己的所在,无法听到他们的呼唤,也无法主动搜寻他们的身影。因为深陷寂寥中,出于自我保护的目的,她谨小慎微的举动宛若一只刚出生的猫。

 

何其不幸。

上天为什么要将不完整的身体和审神者的资格同时降临在一个人身上呢。

 

一期情不自禁地用双手捧起她没有拿花的手,企图用这种实际举动打消内心消极感慨。

审神者愣了一下,她往可能是一期所在的方向露出不解的表情。

 

在很快意识到自己的无礼后,一期便忍不住叹息了一句“非常抱歉”,话音刚出口意识到审神者并听不见后,这种怅然就愈发浓烈了。

 

他忙不迭放下手,谁知在刚要离开审神者时,反而被她抓住了指尖。

一期想起歌仙曾经提及,审神者的健康状况并不理想,她的身体虚弱,弱不禁风得像一根被榨干了汁液的水仙花茎,连同皮肤颜色也是苍白的。

 

她抓住一期的手却用力捏了一下,好似在回应他的不安。

 

一期那一刻差点潸然泪下。

尽管如此遭遇不幸,审神者仍旧是积极面对她的刀剑男士。在可以想象独立得令人发疯的封闭世界里,她既不自暴自弃也不一蹶不振。在这样的主人面前,一期一振思考自己还有怎样的立场为她感到悲伤呢。

 

他顺势抬起她的手,将审神者的手背稳稳抵在自己的眉心。

 

审神者没有拒绝,她的和煦笑意让一期大为放松。

然后,她在一期微微颤抖的手中将手摆正,像是为了安抚他一般,在他的额头写下了“真温暖啊”这寥寥几字。

 

这便是一期一振发誓要从所有痛苦中将其保护的人。

 

 *


少女的行走从此有了声响。

歌仙老远就听到了熟悉的声音,于是在走廊拐角准确无误地接住了迎面而来的审神者。

 

她的身体停在他的怀里时,腰间的两颗琉璃珠子还在互相碰撞,发出远比金属低沉得多的闷响。

那是挂在刀绪上的两颗剔透的紫色琉璃珠,而绑在她和服腰带上充当绳结的刀绪则原本是属于一期一振的东西。

 

在歌仙和审神者靠互相写字交谈时,珠子就安静地挨在她的腰上,发出温润的柔光。


从新来的刀剑男士那里得到不得了的礼物了呢。


看得出,审神者很中意这份意义深远的礼物。

她摇晃着腰身将其展示给歌仙看,尽管她并听不见琉璃碰撞发出的金石之音,但它跳跃撞击在身上的触感是真实存在的。

触感,是审神者仅有保留下来、并且可以起到交流作用的感官,是她极为重视的知觉。


她的身旁终于有了会主动接近的刀剑男士。

在审神者行踪捉摸不定时,他能不知不觉确认她的所在、到往她的周边。相应的,他在附近时,审神者挂在身上的珠子就会发出悦耳的声响。

她即使听不见,觉察到有人陪伴的安心感会让日渐消瘦的脸颊上露出笑容。


天气尚好时,一期会领着审神者在庭院中休息。

她伸出手,舀一勺阳光捧在手中,明晃晃的光像液体摊在掌心。和温水不同,就算是因为身体的不自由失去平衡,这股暖意也不会从指缝间溜走。

 

审神者看不见,但不妨碍她感知到阳光的存在。

她同样听不见鸟鸣、歌颂不了美好事物,也从不会给她和他独处享受安逸造成障碍。一期一振就是为了让她明白这一点,才不厌其烦地说教她延长待在户外的时间。

每每他在她手心写下“我们下楼走走吧”的字句,她都会兴奋地握住一期写字的手,不会因为贪恋而提出其他过多的要求。


审神者的无欲无求和一期一振所作所为产生了交集。


一期为她哼唱从审神者房间书架上找到、被翻得泛起毛边的和歌谱,将审神者的手指放置在自己唇边,让她通过唇瓣的颤动来“听”悠长乐曲。

他还懂得抓住她的手,教会审神者用指尖去感受那副描绘她的油画画像上古旧而一丝不苟的笔触。

审神者端坐同他相互在对方掌心落笔,两人气氛融洽交换心情时,一期也会忍不住想象,这位大人究竟能发出怎样动听的声音呢。

 

和歌仙兼定所说的一样,审神者是个容易受到别人干涉的人。

与此同时,一期也感受到了自身竟然也是一个如此轻易就会被影响的存在。


如果可能......

他希望她可以听见他的呼唤、看清他的脸庞,用微弱的呢喃喊道他的名字。

 

*


一期一振询问过歌仙,政府是否允许付丧神允许用神力来改变她。

歌仙皱着眉对此避而不谈,仍旧把希望一期不要和审神者走得太近的话重复了一遍。

 

他们互相都心知肚明,想要反应在人类身体上的愿望需要耗费大量灵力,这和维持他们人形身体所需的分量完全不可相提并论。

 

——即使如此,也愿意吗?

一期的主人在他手心里一笔一划地问他。

 

在那一天......

他听从主人的召唤来到了她的身边,被她所吸引、因她遭遇的苦痛产生怜悯,为她不顾一切、粉身碎骨。

 

他的血肉、他的骨髓、他的身心。

他的过去和未来,都要牢牢掌握在具现自己的审神者手里。

他注定作为她的一部分,作为她走向更光明高处的牺牲品,辅佐其被尊为善人或者成就她最大的恶意。

 

他们彼此心照不宣。

他要她亲手进行刀解的仪式,自愿放弃这一世人形,回到她那里,成为支援她获得新生的灵力。

 

审神者用最大的力气钳住一期的手,在他回答前不由分说接着写下:

 

——我只要有你就好了。

 

呜呼,多么令人心满意足又心痛不已的回复。

原来只需要一期一振就好了吗,原来只需要有“我”就够了吗。

一期心中充斥着悲怆。

 

那一定是因为您听不见其他美妙的声音、看不到万物生机勃发、无法和他人坦露心声。


一期一振没有什么要倾述的长篇累赘话语。

他的指尖像羽毛拂过水面,在审神者的手里写下——到那时候,可以重新呼唤我的名字吗?

 

审神者读懂了恳求,她把这句话死死攥在掌中,用他的手扶住自己的脸,无声地哭泣。


*


一期一振失去踪影的那天清晨,歌仙兼定在本丸中和审神者相遇。

她小心翼翼挽着雪白和服下摆在院中穿行,光脚在还氤氲着雾气的青石板上漫步,明朗得好似不食人间烟火。

 

审神者的嗓音如银铃,明眸皓齿无可挑剔。

发现歌仙后她轻快地踏歌而来,湿漉漉的石板路上印着的白色身影就像是疯狂燃烧过的灰烬。


你在这里啊。

她笑起来的时候比任何一朵歌仙的蔷薇都要美丽动人。


锻刀室来了新的刀剑,你随我一同前去吧。

审神者挽起歌仙的手,迫不及待小跑着朝向目的地。


歌仙注意到,她换了新腰带的结扣。


而那上面空空如也。




end.





【里】


一期一振这一世的主人,是个十五岁的少女。

 

不过是召唤出其他万千一期一振中平凡的审神者其中一人罢了,尽管柔弱又不堪一击,也是他第一眼确定的主人。

但对一期一振来说,这个人是特别的。不仅因为她是眼下他唯一尽忠的对象,还有一部分原因在于——

 

她需要通过消耗刀剑男士的灵力,才能维持自己的生命和力量。

 

迄今为止,她已经尝试着夺取过很多刀剑男士的灵力,却没有任何一把比得上粟田口的珍品“一期一振”。

温文尔雅、君子如玉,善于无条件亲近他人,也总会被他人接纳。


使其成长、使其积累、使其日益变强,然后让他彻底回到自己手中。

如同庭院中歌仙所种下的蔷薇,属于本体之一的花瓣无论如何最终还是会落入土地、被碾入泥泞,成为下一个花季支撑蔷薇继续结苞绽放的养分。

 

审神者拥有过的一期一振们,都在她身体上刻下存在过的痕迹。

 

有着优美歌喉的一期,离去时夺走了她倾听的权利。

为她留下画像的一期,在消失前不希望她再有欣赏的机会。

给她寄去书信的一期,带走了她用自己的声音去接受他心意的能力。

 

从此这个少女……听不见、看不见,也说不出话。

审神者被置于寂静、黑暗和孤独中,她在无声无光无息的世界中静静矗立等待,却也和她拥有所有正常感官时没有什么两样。


审神者有了延续自我活下去的欲望。


一期一会,一生一振。


......还不够。


——她还想多拥有他。


——她这一辈子,还想再多一把一期一振。




End.





【写在最后的废话】

·本来这个婶婶的设定是想写个软绵绵、香喷喷的故事。

·某个人非要这么引导我走这种路线。

·说不死婶,就不死婶,诚信写文。

·之前有小伙伴担心我写本篇婶和一期的故事会绿hsb......不存在的,要写的是单纯本篇婶和一期的【故事】而已。

·我写这么多本篇婶和光忠,绿hsb了吗?

·不存在的,她虽然不是个正经人,但是不渣



评论(62)
热度(328)
  1. 共3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口八 | Powered by LOFTER